顿了顿,钟孝泉说道:“你呢?这几年压根儿没有消息,都晒成这样了,肯定很辛苦吧?”
佟泠摇摇头,“那有什么辛苦的,我是个炼气士,修炼而已。非要说辛苦,那也是为了日后打得过刘景浊,让他知错。”
钟孝泉无奈道:“佟妹妹,虽然殿下被削去爵位贬为庶民了,但殿下始终是殿下的。”
女子有些烦躁,摇头道:“行了行了,少提这个。对于他,咱俩意见相差太大了。”
都这么说了,钟孝泉便也不好接着说什么,反正两人打小就对这件事分歧很大,谁也劝不了谁的。
年轻人笑了笑,轻声道:“可能等我七老八十了,你还是个年轻貌美的姑娘,我忽然有些羡慕。”
佟泠只是一笑,这种话更不好说什么了。
一柄阔剑在身,进城之时本该查验身份的,但佟泠腰悬白龙卫令牌,守城兵卒也就不敢查了。
钟孝泉忽然说道:“我在任之时,碰上了张秘书丞作为钦差巡视河道,也不算年轻了,一不小心摔下船,落下了残疾。其实啊,我觉得……”
话没说完就被佟泠打断,“行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这趟回家我知道怎么做的。”
但钟孝泉还是说道:“张探郦不是炼气士,四十好几的人了,从未对别的女子动过半点儿心思。望福客栈开在长安,十多年有了吧?人生能有几个十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