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垂文十分清楚,这席话里的情绪真假掺半,友人之所以这般说,是生怕自己担忧多虑。
有谁不喜平和雅致的日子,只不过为了大部分人的安定,总要有小部分人为之牺牲和努力。
“好了,别总聊我的事儿了,说说你吧。”靳元嘉拎起茶壶为两人斟满,“这几年,纵使身在千里之外,依然能听到关于你的消息,真是威名远扬啊,不过我还是想郑重问一句,得到你的亲口回应……”男人抬起眼,投来若有所思地注目,“垂文,你是真心想留在大理寺的吗?”
他不假思索地颔首:“是。”
“可是以你的才能和胸襟,本该——”
段垂文轻声打断:“同理而言,只要能够实现抱负,造福百姓,在哪里都一样。”
“……”靳元嘉深深地望着他,须臾,笑了起来,“哈哈哈……说得好!不过我说你小子,当年怎么突然就铁了心直奔大理寺了呢,我以为你至少该去刑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