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厌恶这样的环境，只是还没适应。
赵东升示意她坐到自己这边：“你在这个吧，这里比较干净。”
“谢谢。”西陲小声答复。
他们所处的这间小房里还有另两位乘客，有的撑着脑袋躺着，有的仰在枕头上玩手机。他们已习惯并适应这里，西陲害怕稍有不慎，会引起他们的反感，所以很有礼貌地保持着尊重。
赵东升将棉被和枕头摞到一侧，脱掉鞋子，后背一倾倚靠上去，长腿自由伸展到床尾，微屈。
“明天下午三点，火车到祁城。”他斜眼看了下坐在床边一动不动的西陲，笑了下，直起身子，示意她，“把包摘掉吧。”
“嗯？”西陲顺着他的视线低头，她的小挎包还斜在肩膀。
她摘掉包，也脱掉鞋子，脚放到床上，坐好。
过了两三个小时，赵东升偏头，见西陲仍保持着那个姿势在那儿，不由得嗤笑出声。他从背包里抽出瓶矿泉水，递给她：“喝点水。”
“谢谢。”
西陲喝水的工夫，赵东升离开床，弯腰坐到她身旁。她一口水含在嘴里，见他突然过来，半知半解地问：“干吗？”
“聊聊天。”赵东升抬手将她肩膀揽过来，脸倾过去，嘴角有笑。
西陲瞪圆了眼睛，塑料水瓶被她捏得发出脆响。
他胳膊搭在她脖子上，说话声距离非常近：“害怕？”
西陲勉强摇头：“没有。”
“那靠过来一点。”赵东升胳膊屈起，小臂贴着她左侧的脸颊，他很随意，并不觉有何出格之处，反倒是西陲被这突然的亲密弄乱了阵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