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少恭沉声质问:“是谁?”
“少恭,是我。”话落,慕倾歌从外面走了进来。
“是你?你怎么来了?”司徒少恭的声音低沉暗哑,让人分辨不出他的情绪。
“明日便是姑姑的忌辰了,我猜想你一定会在这里。”说到这里,慕倾歌语气微微一顿,接着道,“别忘了小时候姑姑对我也很好,所以我来这里凭吊一下她也是应该的。”
司徒少恭听后,不再多言。
“少恭,其实你可以将心中的仇恨放下来的,这么多年看着你过得这么累,作为挚友我很担心,而且相信姑姑的在天之灵也不愿看到你这个样子。”
“放下?你叫我如何放下?若不是他辜负了母后,母后又怎么会早早地抑郁而终?这一辈子我都不可能原谅他!”司徒少恭一字一句地说道。
只要一想起他们母子曾经承受的煎熬,司徒少恭就无法原谅司徒雷,一切都是司徒雷造成的,否则他又怎么会早早地失去母后。
眼见司徒少恭的执念如此之深,慕倾歌只能叹息一声,不知再如何劝说。小时他和司徒少恭关系极好,所以那时大部分的光阴都是在这里度过的。他不由得转眸凝望,只觉倍感亲切。那时他和司徒少恭形影不离,冥月国的皇后待他极好,所以他尊称她一声“姑姑”,如今一切物是人非,令人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