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并不介意让冯玉柔知道她的意图。
毕竟冯家是名门望族,冯翰林更是与朝上半数文臣都有些师徒之谊。
而文官……正是她想要的和平上位的最后一处难关。
冯玉柔是个聪明人,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
时宜只是口头盖章证明,归翊如今的身体状况不是做皇帝的料子,冯玉柔就垂下眼,唇畔低低地扬起笑来:“臣妾明白了,臣妾的父亲早年结交过一些对疑难杂症颇有心得的民间医者,臣妾会和家父言明,一定尽心尽力为娘娘分忧。”
?
你承诺得也太快。
看到时宜有些惊讶的眼神,冯玉柔不在意地甩甩帕子,走回自己的位子上:“娘娘道臣妾为何上元节想见父亲一面?无非是和宫中姐妹一般,想着还能有何处能回报娘娘一二。臣妾还只恐上元节才见,本就比旁的妃嫔晚些,更恨这一出事有意外。不过今日同娘娘一叙,方觉晚有晚的好处,至少不致会错意,铺错了路。”
“本宫曾听闻,翰林大人……”时宜犹豫了下,想找个更温和的词去形容。
“家父是循古,”冯玉柔摇摇手,“但绝非刻板的老顽固。太子难成气候,旁的更是一个赛一个的不可用,这条条框框若不能许天下人一个满意的前程,那毁了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