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真却在研究沙陀人视之为女神发簪的神圣石柱,道:“圣柱本该密布浮雕,只是因风吹雨打变得光光滑滑。”
又下结论道:“肯定与祭祀有关系,是祭天的法器。”
三人暂时忘掉鸟妖,抱着游览的情怀,放缓脚步谈谈笑笑,来至斜斜接通山道和不管城的坡道中段的位置。
南端土屋石阶处的一众恶汉恶女,以凶猫见着耗子的眼神目不转瞬盯着他们,又似闲得发慌的无聊者,找到可让日子过得有趣点的玩意和目标。
龙鹰眼利,见到坐在石阶顶那个看来是领袖、体格最魁梧的大汉,向坐在下一级的女子微微颔首示意,女子则泛起充满恶作剧意味的笑容,一双大眼睛泛起嘲弄的神色,点头表示会意。
耳鼓响起荒原舞的声音道:“这石柱或许是柔然族‘灵柱’的根源,他们相信只要在山巅竖起石柱,可让死去的人有暂时的栖身之所,等待下一个轮回的好机会。”
龙鹰心忖差点忘记柔然人了,不由泛起皇甫常遇不可一世的高手气魄,以及他漂亮的妹子皇甫婵善,她那双能勾魂摄魄的眸子,仍是印象深刻。
死亡和祭祀是双生儿,自有历史以来便没法分开。
龙鹰像想到点什么,可是心神于下一刻已被湍流的亡命河吸引了去。
如果说石柱是不管城最令人瞩目的地标,亡命河便是最叹为观止的大自然奇景。在群山环绕下,亡命河从北而来,经不管城的一段宽达十多丈,水深流急、险滩相接、礁石林立,怪不得舟楫难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