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愤愤不平道:“好大脸,你们是不知道,上次有人酸她,她一口一唾沫的说家里啥没有,能稀罕你们家那点东西?今天咋八文钱都不舍得拿?”
孙家阿公脸色阴沉,女人妯娌的事他不多插手,可分了家还骑在头上的,那不是摆明了还想拿捏他们吗?
孙巧儿把东西收了笑也淡了,她不是心疼那几文钱,而是对于自己这娘,说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还不到,可那谁都能捏搓两下的性子,在没有男人能倚靠的现实情况中会让大家难做。
比方说她答应别人什么事?也不管自己和家里情况,碍于别人几句好话和情分耳朵一软,你说他们几个做儿女的能出头再反悔?
就是阿公,也不好意思次次出面,毕竟都是女人求的事,一个老男人掺和进来,指不定背后生闲言碎语。
孙大树就是个锯嘴葫芦,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可老实人也是有火气的,东西是妹妹阿娘一起做的,对比最近一个月进项是不多。
可不争馒头争口气,没分家前,阿娘说阿爹连累全家,要勤快点才少招人嫌,可是弟弟妹妹背后没少哭诉被欺负。
阿娘掉眼泪拼命做活有改变吗?
那一家子还不是天天阴阳怪气,妹妹怎么溺水的他知道,当天他就恨不得给二伯娘一锄头!
现今分了家,还骑在他们一房头顶屙屎拉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