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没给他多想的机会,紧接着说道:“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小,是同占云竹有关……”
许明意将那晚同国师之间的谈话,大致地复述了一遍。
吴恙点头道:“此法可行,即便皇帝未必全信,或不会因此便立即厌弃此人,但心中必然会存下芥蒂——”
而芥蒂一旦生出,失了帝心这道最大的依仗,往后对付起来也就更加简单了。
“嗯,我正是这样想的。”许明意放下手里的茶盏,道:“还有另外一件事,据说礼部尚书正打算提议趁几位王爷此番是人在京中,可随皇帝一同前往皇陵祭祀先皇——”
“祭祖?”吴恙想了想,遂问道:“何处得来的消息?”
他似乎并未曾听到什么风声。
“此乃礼部尚书之妻温夫人亲口所说,必然错不了。”看出他的困惑,许明意说道:“有些时候,后宅之中牌桌上的消息之灵通,可不比暗探来得差呢。”
听了这话,吴恙不免觉得触碰到了认知的盲区。
但也不由就对未来岳母打马吊这件事,生出了些许敬畏之心来。
他思索着说道:“若礼部尚书当真提议此事,众文臣必然附和,届时皇帝也唯有点头——”
三位王爷皆多年不曾归京祭祖,礼部有此提议,从孝道礼制出发,可谓合情合理,皇帝并无任何拒绝的理由。
但祭祖之事章程繁琐,皇陵在京师三百里外翎山脚下,如此一来,几位王爷少说也要在京城再多逗留半月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