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水手不解地说,“这么说,那漂流瓶里的字条就不是他写的了。”
“是呀,那字条不像是多年前写的。”工程师赞同道,“而且,写字条的人应该具备丰富的水文地理知识,一个普通水手是不可能有这种水平的。这真是一件蹊跷事。”
随后几天,陌生人既不说话也不离开高地周围,只顾埋头干活儿,而且还避开众人,独自干活,独自待着。吃饭时也只吃些生的蔬菜。夜里也不回住所,待在树丛中。天气不佳时,也只是蜷缩在洞穴里。最后,良心终于促使他道出了真相。
11月10日,晚上八点,众人正待在长廊下,陌生人突然跑来。只见他双眼射出异样的光芒,人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凶狠模样。史密斯等人见状,不禁恐惧愕然。此人极度躁动不安,牙齿像高烧病人似的在咯咯直响。他是不是厌倦了这种文明环境,仍想回到往日那野蛮生活中去?大家正这么胡乱地猜测着,只听见他断断续续地质问道:“你们有什么权利把我带到这儿来?……你们知道我是谁吗?你们知道我都干了些什么?……我为什么一个人待在孤岛上?……谁说我不是被抛在孤岛上的?……谁说我不是被判罚在孤岛上忍受煎熬的?……你们了解我的过去吗?……你们知道我干过什么坏事吗?……你们知道我是不是个下流坯,一个该诅咒的人?……只配野兽似的活着……远离尘世……远离人群……你们都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