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霄猛地抬起头,看向了岑隐。
而岑隐没有再停留,随手把油纸伞放在了地上,也不管君霄到底用不用伞,就大步流星地离去了。
君霄怔怔地望着雨中岑隐颀长挺拔的背影,雨水“哗哗”地模糊了他的双眼,岑隐的背影很快就被密集的雨帘淹没了……
周遭一片死寂,除了雨声,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了。
四周大雨倾盆而下,地面上水花四溅,但是伞下的岑隐却还是那么优雅从容,仿佛闲庭信步于阳光之下。
乌青色的油纸伞在他白皙绝美的脸庞上投下一层淡淡的阴影,衬得他幽黑狭长的眸子似乎越发深邃,好似一汪深不见底的幽潭般。
他身后的小內侍亦步亦趋地与他保持三四步之隔,一路沉默,只有雨声不绝于耳。
从御书房到宫门的距离似乎是那么遥远,等岑隐来到宫门外时,这场暴雨已经开始转小,零星细雨绵绵。
“督主,”宫门外的一个小內侍迎了上来,“小的已经备好……”马车。
他的话没说完,就见岑隐已经步履带风地在他身旁走过,走向了几丈外的一辆青篷马车。
马车一侧的窗帘在这时被人从里面挑开,露出一张明艳精致的脸庞,那双乌黑明亮的柳叶眸对上岑隐的眼眸时,先是怔了怔,然后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