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个大小子在跟前儿哭到崩溃,胡霁色都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她一把扯掉了头上的帷帽,黄墨惊了一下,但还是哭。
胡霁色注视着他的双眼,道:“你爹是叫人冤枉的,两件事都是。我这就进城去,去求沈家人,他们是亲戚,应该会很好说话。只要解释清楚了,就好了。”
她说的也算有理有据,黄墨冷静了些。
“我,我跟你一起去……”
胡霁色道:“不行,你去了也帮不上忙。而且咱家里这么多事,你得留下来守着。等你爹回来的时候,看见都好好的,肯定会高兴的。”
“可,可我想见见我爹…… ”
“你是个大人了”,胡霁色道,“还是个男孩子,不能总让别人照顾你。”
黄墨那眼睛还在往外蹦眼泪,一颗一颗豆大似的。
但胡霁色的话他显然听进去了。
最主要的是因为,他爹总是说他被他娘养坏了性子,他曾经一度对这些话耿耿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