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亲眼见到了江家兵威的王彪之,想起江家的虎啸雄狮,仍然心有余悸,他的言语忽然变得有些歇斯底里,大声道,“我大汉拥兵百万,可为何多年来却未有大兵大患,还不是因为当年我神武帝定下了‘兵马不可越界’的规矩?江锋旗下方谷军,方谷军顾名思义,这支军队就只能在方谷郡闹腾,江锋就是再折腾,最后也就是方谷郡的一条臭鱼,不敢越界一步,说白了,江赵两家就是两家不懂事儿的孩子在打架,可若天子内卫参与了,曲州目前的局势,可就变了味儿了!这些,不知道桓大人你想没想过?”
王彪之顿了一顿,继续道,“况且,人家江锋是打着‘督兵不利,政务难为’的旗号去的,稳稳地占了大义,你想去找人家麻烦,这可就给了人家一个造反的理由啊!万一,万一弄巧成拙,江锋真的拉起大旗立地称王,我等岂不是罪人了?”
“呵!大义?王司直不懂大义,难道还不懂民心么?”
文人相轻,桓温素来自傲,见有人反驳,立刻面露不悦之色,他甩了甩袖子,把袍袖展开,一袖子甩出了呼呼风声,而后,一脸不屑地看着王彪之,嘲讽道,“天下方定四十年,一代人的光景还没有过,江锋便要再掀风云,此等逆臣,我等不该除之而后快么?哼哼!怎么?王大人前年东行一遭,连胆子都被江锋吓破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