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钻进潇洒轿车,对大浩说:“我欠你一顿烧乳鸽。”
哈哈哈,杜大浩大笑起来。“你还记着那事。”
“怎么不记得。”
到达东北前,杜大浩说:“到那住店,人家问你加不加褥子,你别说加,他们褥子暗指女人。”
天刚不信,说打赌。输了回大岗请吃烧乳鸽。
郑家屯一家小旅店,女老板写完住宿登记薄后,轻声问:“晚上加褥子不?”
“加!”天刚说,“另加褥子多少钱?”
“一床,两床?”女老板先问数量,后说,“陪到天亮,统共二百元。”
天刚输了,他们身负特殊使命,他们不能加什么褥子。天刚在东北小城许下愿:“回大岗我请你。”
尚俐莉走进张经纶打制银器的工作间,他没抬眼看她,继续敲打。明显向她表示自己的态度——不满意。
在张经纶面前,她感到自己一点一点地矬下去。怯生生地站在一边。
许久,张经纶停下手中的活计,节奏很慢地说:“不是和你说过,不要到这里来吗?怎么,我的话不管用了。”
“不是……”听张经纶的话,她矍然失容,内心凛凛。“我……”
“别理由啦,说吧,找我做什么?”张经纶绷着脸。
“克非,不,老七。”她有点语无伦次了,“他是否还有救?”
“有救没救看他的定数了。”张经纶说,“田丰不是冉江,他盯上你就像水蛭钻进血管里,即使能把它抠出来,恐怕你得缺块皮,少块肉。老七异地关押着,情况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