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六遥缓缓站起身,拱手一揖:“我即刻离开此地,再不惹大将军心烦。”
他甩袖往外走,温若愚纵身跃过桌案,一把抱住他的腰:“不不,六遥,我不是这意思......无妨无妨,这绿帽,你爱给不苦戴几顶就戴几顶,他头铁......自然,能不戴就不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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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若愚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让他离封玳弦远些,他嘴上虽硬,心里乐意得很。又看温若愚说了软话,他也不计较,出了帐,便乐颠颠地找莫紫萸去了。
她正和那些女兵在一个营帐里缝补衣服。
真不知从前没有女兵时,那些兵士们是怎么过的,大抵是破衣烂裳,反正都是男人,无所谓谁看谁。眼下有了女兵,身上总归要整饬得整洁一些,何况又有她们打理。
宣六遥在莫紫萸身侧坐下,看她们缝衣。
胡不宜今日也在,顺势趴到他背上,趁机与他粘乎。女兵们抬眼偷看他,又低了头害羞地偷笑。秋岁朝着那些发痴的女兵连翻了好几个白眼。
宣六遥有些不自在,又想跟莫紫萸多呆一会,只能别别扭扭地坐着。
突然他发现雪消姐妹不在,按理此时她俩应当已经回营了。他随口问了一句:“雪消和月晴呢?”
秋岁来了一句:“小公子这是挂念雪消还是月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