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茫然地看着猫粮,他也回看着我,带着一种更加深沉的探究,却又一如既往地保持着疏离的距离。
我反倒无法继续下去,尴尬地移开了视线,看到一边被我移开的面碗,这东西一旦失去了调笑的心情,不过是一碗味道极端诡异的反社会物质,怪异得让人难以下咽,我多少带着点儿逃避的意味起身,直奔厨房,想在冰箱里找出些张阿姨留下的还没有被郑先生糟蹋完的食物,却只看到一小堆啤酒,在冰箱灯亮起的时候默默地蹲在那里。
“你知道……”他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更像是自言自语,“如果我们没有这样的关系,而是以另外一种方式早点儿……”
他停下,早点儿,早点儿是在哪里,是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我抢了他的游戏机,还是在我不知道的时候留下一大堆威胁他的话然后爬上树翻过二楼的阳台,这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那种,如果我们没有这样的关系,可以一起感慨人与人之间的际遇真是奇妙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