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被安排来大宋,此人的忠诚毋庸置疑,可现在这番状态,李从善不忍直视。
眼角露出一丝惭愧,李从善低下头,再次抬起时,目光变得平静中带着一丝诧异。
“府尹大人,这是?”李从善面带不解,指着眼前的镣铐男子,问向赵光义。
“哦,当初,他的下属都说,他是韩王的亲信,但是他自己,却是什么都没有招供。本官最钦佩这般铁骨铮铮的汉子,决定让其在此养老,每月都有大夫来为其诊治。之前此人还想绝食自尽,本官就命人用竹筒往里面填,总要活着终老才行。”赵光义面带微笑,看着李从善,装不认识,那就依你。
这世间,最痛苦的事情,并非是死亡,而是求死不得。
李从善听得心惊肉跳,这么关下去,应该会疯吧。每日面对这冰冷的镣铐跟墙壁,已经不会说话了,伴随着大小便失禁,这样活着,每一刻,都是一种折磨。
最让李从善心痛的是,镣铐男子读懂了他的意图,直接走到角落,不顾地上还有水迹,直接坐了下来,与方才进来时一般无二,好像只是认错了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