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扯到身家性命,任谁都会留一个后手,倒也有情可愿。
“那后来为什么孙文成又死了呢?”沈乐妍又问。
“自是袁明昌发现了自己手中的那封是复制品。而孙家两个儿子也警醒,一见自来自制的父亲突然酒醉溺水而亡,片刻不敢耽搁,立时逃离了潞州府。”
“那他,时隔那么久找到你,又把信的原件给你,是想要做什么?”这才是沈乐妍最关注的重点,话音里不觉带了一丝凝重。
她这紧张的样子惹得裴鸣宣不由得哂笑一声,“当时,他已逃亡两年,整日惶惶如丧家之犬。能做什么呢?不过是对之前的事有一个交待而已。”顿了下,他又加了一句,“当时,他还说,假以时日,若有可能,请代他报杀父之仇。”
然后,那汉子就把信一把塞到他手里,急匆匆地离开了。
沈乐妍可没有想到,孙家人找到他塞给他一封信,只是为了这个。再听到他后面的话,不由得一怔,“可是袁明昌不是就在你外祖合家流放的第三年,因贪墨渎职已被午门斩首,合家抄家了么?”
她隐隐记得李老太爷是这么说的。
“是啊。”裴鸣宣缓步向前,语气低沉,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慨,“恰好是我外祖合家流放的第三年,朝堂之中质疑声音越来越多的时候,还有比这更好的时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