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的本性里有可怕的自私,汹涌的占有欲,在强烈撕扯着他,一次次喧嚣叫喊着,叫他哪怕是撕碎了她,也要将她留住,绝不给别人机会。
他在为她学着控制自己,控制不了,那就为她,杀了他自己。
阿奇怎么还敢,又怎么忍心阻止这样一个,根本已经是飞蛾扑火一样的人,去追逐最后那一点点哪怕是假象的可怜人?
他将已经冲破了喉咙想要脱口而出的话咽了下去,压着声音道:“刚才那个医生,我已经给她单位打了电话,批准了她的无国界医疗队申请,明天就会离开华国。”
“T国,我替您去,兰亭那边有苏离在,牵制住老刘不是太大的问题,您陪陪太太,她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一个人总会感到害怕。”
郁南行看向阿奇,他微微的笑了:“好。”
阿奇看着他平静的样子,眼眶一热,笑点了点头,退了下去。
最近北城的天气开始转暖了,又一年过去了。
今年,是在悄无声息里度过的,华国过年的时候,最该热闹的节气里,他们都陷在A国那个战火纷飞,阴谋算计的国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