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延淮气喘吁吁地按住她的额角,“你怎么都不知道躲,给人砸了这么深一道伤!”
他一说,冼青鸿才觉出额上的鲜血正汩汩往外冒。她用袖子蹭了蹭,直觉流了不少。
“头破了,你还对我这么凶。”
“你……”
叶延淮气急,又不好再大声说话,拽住她的手腕将她拖去自己的住处。
家里也有医箱,他轻车熟路地帮她包扎。冼青鸿坐在桌面上,双脚一荡又一荡,一副百无聊赖的模样。
她没话找话,“我发现你好久没给我治伤了。”
“又不是什么好事。”
“怎么不是好事。受伤……起码说明,我们还在抵抗。”
叶延淮手上的动作僵了僵。
冼青鸿脸上带着笑,嘴角也是上扬的,眼神却极冷,“现在呀,现在就不受伤。飞机来了我就跑,一年来头一次流血,是给老百姓砸的……”
叶延淮太了解冼青鸿。他将纱布放到一旁,握住了她的手。
她手指冰凉。
他说:“青鸿……你别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