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具、毛料和亚麻布料等大批嫁妆都用船运往哥本哈根,而新娘本人却从陆路前去,路上花了十天时间。可是运送嫁妆的那艘船却姗姗来迟,一路上不是遇到了顶头风就干脆什么风都没有,一直拖了四个月才抵达那里。然而等到嫁妆运到的时候,那位尤尔登洛弗夫人却已经不在那里了。
“我宁可躺在麻袋上,也不情愿睡在他的铺上丝绸的床上。”她说,“我宁可赤脚走路。也不情愿和他一起乘坐四轮大马车。”
11月的某一个晚上,有两个妇女骑马来到奥胡斯城。她们就是尤尔登洛弗爵士的新婚夫人玛丽·格鲁伯和她的贴身女侍。她们是从维勒来的,是从哥本哈根乘船到维勒再转道过来的。她们径直来到格鲁伯骑士的石头城堡门前。格鲁伯骑士对她这次回来心里十分不乐意,数落了她几句,不过总算还给她精致的卧室居住,美味的饭菜吃喝,就是不给她半句好言好语。父亲对她的态度蛮横凶狠,这是她所不习惯的。她的脾气也不温柔,既然你恶声恶气地朝我高声叫骂,那么我非要回敬你一番不可。她讲起她新婚丈夫的时候便充满了怨恨和愤懑,她不情愿和他在一起生活,因为她太温顺、太谦让,所以不能和他同流合污。
就这样一年过去了,这一年过得非常难受。父女之间冷脸相对、恶语相向,这本来不会有的事情却偏偏发生了。恶言恶语必然结出恶果,那么结局又会怎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