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绾在心里默算了一下。
发现钱有粮的账，条理清晰，没有任何问题。
不禁对钱有粮刮目相看，没想到他还有这个本事。
“不过。”沈绾指着本子上的几条账道：“这几个倒爷最近的拿货量，怎么变少了？”
钱有粮顺着沈绾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他“哦”了一声：“城东那边最近在拆了准备重建，他们的摆摊点没了，这几天忙着找新地方，所以就没怎么进货。”
钱有粮不经意的一句话，让沈绾瞬间愣住。
过了两秒之后，沈绾才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
钱有粮被沈绾的反应吓了一跳：“怎么了？”
沈绾摆摆手：“没，就是想起了个事情。”
钱有粮点了点头，表情突然有些犹豫。
沈绾见钱有粮吞吞吐吐，像是有话要说。
她直接道：“有粮哥，你想说什么，直接说就行。”
钱有粮深吸了一口气，一脸歉意：“余英子的事，我都知道了，对不起。”
沈绾觉得莫名其妙：“这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跟我道歉做什么。”
“再说了。”沈绾又道：“论得罪人，我得罪的人，可比你多多了。”
“说不定是谁编排我，不小心牵连了你，才有了这出事，该我给你道歉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