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七默默为李参将点了个赞。
她猜,兀良罕的来使是知道了赵樽劫粮的计划,这才提前来示好。
“若是诚心结交,你们可汗为何不来?”
心里这样想,没有忍住,她咕哝了一声。
自然,她如今是侍卫装,这声音发得便有些突兀。
巴彦看了过来,托娅也看了过来,目光里全是询问和吃惊——一个小小的侍卫,凭什么在这样的场合质问来使?
夏初七垂下头,正有些尴尬,面前的主子爷突然叹了一口气。
“她的意思,便是本王的意思。”
这声音,像无奈,像宠溺,其实也是给兀良罕的下马威。
帐子里的大晏将校,低笑出来,巴彦世子和托娅公主脸上的笑意却凝固了。没有人愿意这样被拂了脸面,被一个侍卫质问。可到底是搞外交的,一转瞬,巴彦又恢复了常态,微微带笑。
“晋王殿下,入了冬天气见寒,我父汗身子欠佳,实在经不起这长途奔徙之苦,还望殿下见谅。”停顿一下,巴彦又聪明地把话题拉入正事,“如今父汗诚意将兀良罕两件宝赠予殿下,不知可否笑纳?”
他一直看着赵樽,希望赵樽能表态。
不仅他,所有人都在看着赵樽,都希望能看到他的反应。
可赵王爷从头到尾只在慢条斯理地喝茶,像是极喜欢那茶的香醇口喊,姿态到是极为优雅贵气,可他完全置身事外的态度,高山远水一般,哪里是待客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