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皇甫奇沉吟颔首:“我知晓了,你先退下。”
“是。”
那人刚走,又一人进门:“将军,司徒王允在外。”
皇甫奇哂笑摇头:“三公做说客,并州人倒是大方,让他进来吧!”
“是!”
须臾,王允入内,二人相互见礼毕。
皇甫奇笑道:“司徒此来,是有什么要教在下么?”
“惭愧!”王允拱手:“我随军南行,不曾想和卫将军发生误会。”
“双方同为朝廷之军,却在此交战,于国不利啊!”
皇甫奇失笑:“那依司徒的意思,是我勾结郭太,让他诬蔑并州军了?”
“绝无此意!”王允连忙摇头。
“既然如此,那郭太所言就是真得了?”
皇甫奇径直起身,背负双手:“司徒要走,我不阻拦,你现在便可以离开此处,继续南入雒阳。”
“毕竟,你是三公,我也没有你的罪证,若是难为了你,在天下人面前也不好交代。”
“然则,我有一言,却要问问司徒。”
王允叹道:“卫将军请说。”
“司徒位在三公之尊,今日既能来此教我。”
“前些日子,丁原勾结郭太时,您为何不能教他呢?”
“依我看,司徒不是见不得双方在此交战,而是见不得我这个凉州人赢、而你们并州人输吧?”
王允满面羞愧,收起了所有说辞,采取最为服软的态度:“山谷之内,毕竟上万条将士性命,还请卫将军高抬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