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禾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不是说男孩子不能说自己不行吗?”
“男女都一样。”
还没走的教官听着自家队伍最前头唯二两名女生的对话,嘴角不着痕迹地抽了抽。
操场外头种着树,洒下一片片阴凉。
虽然还是热,但不用太阳晒着就好些了。
黎漫漫拖着直喊腿酸脚疼的林嘉禾走到树荫底下,从兜里掏出来两张旧报纸铺在地上,跟其他人一样直接盘腿坐下,敲了敲发酸的小腿,拿了写着自己名字的水壶喝了一口。
这才重重喘了口粗气,随后摸出她那个装着自制防晒膏的罐子,又往脸上手上抹了一层。
林嘉禾瘫在黎漫漫身边,两人离得近,她扭头闻了闻,“你这防晒膏里时不时还加了薄荷?”
“对,”黎漫漫抹着脖子回道,“薄荷清凉,提神醒脑。”
“给我挖一点。”
黎漫漫扭头看她一眼,“你不是不想抹?”
“我抹在太阳穴那,提神醒脑。”她权当风油精使了。
黎漫漫这下没话说了,“自己挖。”
刚把手给抹完,操场上就传来一连串尖锐的哨响。
原本还瘫在树荫底下休息喝水的学生们顿时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往自家队伍所在的区域跑过去。
黎漫漫把自己的防晒膏盖子一扣,顺手放到自己的水壶旁边,又扯了塞到皮带上的帽子利落地往头上一戴,起身的同时又顺便把垫在屁股下边的报纸捏起来拍了拍折起来收好,顺着人流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