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找不到依托飘零在世的孤独。
赵钰低头,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弟弟。
赵煜说:“我发现木潸的秘密的那一刻,我最先感受到的只有欢喜,欢喜着原来我不是一个人,原来我也是有同伴的,可能你会觉得我拖着不让她离开的行为很幼稚,就像小孩子抢玩具一般,可是,我真的不希望她走……”说到后头,这个二十岁的大男孩没有发现,他的声音里已经透露出委屈的别扭情绪来。
赵钰哑然失笑,他摸摸弟弟的脑袋,笑道:“好啦,我明白啦。”
小伙子赵煜被兄长安慰之后,更别扭地轻轻应了声,“哦。”
赵钰突然想起一件事,问道:“你的伤是木潸帮你治好的?用她的血?就像她姑姑救那只鸟一样?”
“嗯。”赵煜点头。
赵钰望向主宅二楼明亮的窗户,笑道:“我知道了。”
同居
木苒木潸身上都带着伤,吃过晚饭,姑侄两早早便进屋休息了,福壤帮她们俩熄了灯后,转身轻手轻脚地关好门。
“福先生。”门外的走廊里,赵钰已经洗漱过了,身上穿着件春款的全白连帽卫衣,下半身也是一条白色运动裤,他手里正握着杯热茶,透过袅袅升起的热气,两眼疏懒地看着福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