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斯小镇上的很多已婚妇人都会做这样的发髻,显得端庄成熟而正派,在她身上却很难令人产生这样的联系,直观感受是她大概只是觉得方便而已。
佩柯·罗伯茨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很轻,仿佛只是随意而宁静地评判一件毫不相干的身外之物,抽离的冷静。
可是时宜刻意不往他的方向去看的地方,他指尖正缓缓在刀刃上移动着。
“我可以不听。”他忙于摩挲刀锋,纸张飘落的速度自然减慢下来,时宜终于追上并且抹平了之前的痕迹,然后握着一沓已破碎的乐谱走上楼梯,语气淡淡的。
她说,她可以不听。
其实这句话还有后半句,是她知道他不可以不说。
怎么会不想说呢?
太多太多的情绪都被强行压抑埋葬在内心最深处,以至于写作血腥的犯罪故事反而成了他最平和的一种治疗方式。
他试图把痛苦和血泪都用文字和故事宣泄,他以为这是自己除了音乐之外与生俱来的另一种天赋,实际上恐怕是骨子里的良好教育给他最后一道以禁锢为名的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