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卖给他们,我就能搭上这棵大树。”
他闷哼一声,“崔老大在德里西可那么有势力,不就是因为傍上了他们吗?我要是搭上了他们,崔老大也得被我踩在脚下。”
他伸手去摸宫忆的下巴,却被宫忆躲开了。
“我是真的舍不得,所以啊,还是单做钱的买卖。”
陈远道:“老金根本不知道我的完整计划,也不明白为什么船一直在往德里西可开。”
他似乎还要说下去,宫忆却一个字也不想听了,她发红的眼睛盯着陈远,决绝而坚定。
“你之所以能如此威胁我,无非是因为我还有求生欲。陈远,只要我一心求死,你就拿我没有办法。”
“我要是死了,你拿不到一分钱,也不可能跟什么研究所搭上关系。”
陈远却很有自信,“你不会选择死。”
“你跟我们这种烂人不一样,我们这种烂人心里很清楚自己的命到底值几个钱,所以谁给钱就替谁卖命。但是你不一样,你从小娇生惯养,没有受过苦遭过罪。苦学二十多年,毕业后又勤恳研究,才终于混上了今天的位置。再说了,你家里还有一大堆钱等着你花。你怎么舍得死?”
宫忆面无表情,“你错了。像我这种没吃过苦的人,才最脆弱。我受不了苦,便不受。遭不了罪便不遭。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