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斜歪了,变得惨白,嘴里喷着唾沫,举起拳头威吓着。他们这样走了几步。他认为公爵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所以对公爵一点也不客气,好像他单独在自己屋内横行一样。但是,他忽然想到什么,清醒过来了。
“您怎么就会,”他忽然对公爵说,“您(白痴!——他自言自语地补充说),您和她初次相见,只认识两个钟头,怎么就会得到她的信任?这是怎么回事?”
在一切苦痛之外,还要添上一种忌妒的情感。妒火忽然又攻他的心。
“这一点请恕我不能向您解释。”公爵回答说。
加尼亚恶狠狠地看了他一眼:“她是不是把您叫到饭厅里去,把她的信任送给了您?她不是想要送给您什么东西?”
“我也是这样了解的。”
“这究竟是为了什么呢?真见鬼!您在那里到底做了些什么?您用什么手段博得她们的欢心?我跟您说,”他用非常激动的声调说(在这时候,他身上的一切都似乎零散了,乱七八糟地沸腾着,使他的思想无法集中),“我跟您说,您能不能好好想一下,挨着次序想一下,你们在那里说了些什么,把所有的话从头到尾想出来,您记得自己注意到什么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