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当然是,”我笑得又酸又苦,“所以,你该知道,我是多么相信你的。”
世允沉默。我端着饭碗起身:“我再去添些粥。”
“添粥?叫阿文替你去添就好了。”
我没有理会哥哥的话,很快钻进了厨房里。终于还是忍不住,泪水汩汩而下。
身后突然有脚步声响起。我立刻用手背抹去了泪水。
“本末。”
是嫂嫂。
我不答,舀了些小米粥倒进碗里。
嫂嫂走到我身边:“你,是不是都知道了?”她怯怯地问我。
我抬头看着她。
她的眼内全是歉意与绝望:“你带他回来时,我也很意外。”
我说不出话来。
嫂嫂眼里噙着泪水央求我:“本末,向你哥哥保密,我不想叫他伤心。”
我机械地点点头。我也不知道这样对不对,但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
守口如瓶与选择遗忘,都叫我烦透了心。所以张凯文请我出去喝酒,我立刻拦了出租跑去了沸点酒吧。
就是想讨一个酩酊大醉。
张凯文替我倒了一杯威士忌。“我以为你会恨我,不会过来与我见面。”
“恨,怎么不恨,你带我进地狱走了一遭,我怎么会不恨你。”我愤愤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