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玉棠审视着她,又道:“晋王为人谦和,富贵无极,二妹妹若能与他成就一段姻缘,倒也不算委屈了。”
“哥哥,”阮碧筠皱了皱眉,一脸不以为然:“晋王的婚姻大事自有陛下做主,岂是咱们能信口议论的!再说,他‘为人谦和、富贵无极’,我就一定要中意么?”
前面半句还是冠冕堂皇的官话,后面却是明明白白地表示不愿意了。
即便晋王明天就会成为太子,她也不想嫁。
栾玉棠冷笑起来:“真有意思。十余年来以凤凰自居、立志要嫁未来君王的人,竟然不想嫁太子,这是什么道理?”
阮碧筠敛衽低头平平静静地站着,装没听到。
阮文忠忙替她说道:“女孩子家的哪有自己谋划这个的!何况先前宫里早有话来,筠儿的婚事自有陛下和太后娘娘安排!”
“哦。所以半年前假装落水勾搭睿王肌肤相亲,也是陛下安排的?”栾玉棠问。
阮文忠阮碧筠同时变了脸色。
栾玉棠拂袖站了起来,冷笑:“既然你叫我一声哥哥,做哥哥的就多提醒你一句:耍聪明可以,别把旁人都当傻子!你看不上晋王,无非觉得他的功劳不够大、太子之位坐得不够稳,又或者你如今自知不是凤命,早把主意打到青枝的头上去了,是不是?”
阮碧筠又急又气,哭了出来:“哥哥,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