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芸的气叹了一连串,“也是个苦命的,摊上这么个妈。”
纵使她把这辈子最难理解的事想了个遍,都解释不了夏锦为什么要这样做。
宋晚意笑得释然,“还能因为什么,当初在疆市的时候,她们两姐妹跟疏鸿走得近,夏家那两口子怕坏了夏锦名声,就随意给她找了个男人,结果踩了个大坑。”
“再后来么,我说服她离婚,让她背井离乡地来了京市,这后面的事你也都知道。”
秦芸又恨又气,“就为着这个?那也该怪她自己爹娘眼光不好啊!再说你让她来咱们这,她自己都承认是正确的选择,这夏锦就是头猪!好赖都分不清!”
宋晚意耸耸肩,发出长长地吁声。
眸中涌上淡淡无奈,“有的人就是拎不清的,但也不能说拎不清吧,因为在她心中,血缘亲情永远比咱们这些外人来得亲昵。”
她早该认识到这一点的。
秦芸也只能翻出些老生常谈的话来安慰她。
左右回胡同也无事可做,宋晚意索性留下来陪她一块儿照顾严华。
半上午的时候,顾蓉娇淌着一身开水龇牙咧嘴地往病房里跑,边跑边脱衣服。
秦芸被她周身腾腾升起的热气吓得够呛,“我的老天,这是怎么了?”
顾蓉娇被烫得直抽气,“在开水房里碰到个男人,那男人也不长眼,踩到不晓得哪个缺德鬼丢的果皮上摔了个四脚朝天。开水壶爆了,溅了我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