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单一笔笔地接下来,渐渐地又看到了钱,不过钱进来的速度远比他设想得要慢得多。临城也搞出一家新的生化柴油厂,成品出厂价比起他们天翔每吨要少一百块,而且免运费送到煤城来,不少加油站的老板都变成了他们家的客户。要想再捞回这些客户,唯一的办法就是打价格战,达济天只好把出厂价调低了一百五,又请各大加油站的老板吃了不少饭,许诺以后油价始终会比临城那家厂的出厂价要低,这才巩固住本地的生意。
这还不算完,偏偏节骨眼上原材料也跟着吃香了,原本无人问津的潲水油和工业废油脂,现在就算出高价都收不上来了。达济天让会计师算了笔帐,按照现在每吨低于原价两百五十块的价钱来说,已经是在盈利和保本的边缘线上。
达济天急得找芝芝,想靠芝芝男人出手帮忙,不论是他站出来说句话还是再投些钱周转,能帮一点都好。达济天第一次拉下面子去求一个女人,可芝芝却蹬鼻子上脸,不仅断然拒绝了达济天的请求,还一条条地数出这个“老不死”的罪状:他投钱买下的另一条生产线因为芝芝没有出钱,所以没有分享获利。现有的两条生产线,出于亏损的状态,等于到了年底非但拿不到红利,算上机器折旧和人工等各项的支出外,原本投入的一千万还会严重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