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身穿羊皮袄,他袖着手,冷冷地冲冯山说:我已经离开了宪兵队,这个赌我认了,我这次可来可不来。
冯山望着槐,牙仍然咬着。
槐又说:这趟山你不该下,日本人就是日本人。
冯山听完槐这句话,他的眼皮跳了跳。
槐又说:姓冯的,你害死了我娘,我杀你十次都不会解我的心头大恨。
冯山的脸白了些,槐的脸是青的。
槐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走了。
槐找到竹内时,只说了一句话:我和冯山的事得按着中国人的规矩来。
竹内已经无路可走了,忙点头道:只要在后天能把那两只桶找回来,怎么处置冯山随你。
槐说:我要把冯山带到宪兵队去。
竹内望了眼槐:槐,冯山的事就拜托你了。
槐在那天晚上,用一辆牛车拉着冯山和文竹回到了二龙山镇。竹内从二龙山镇撤出,只撤出了日本部队,宪兵仍驻守在二龙山镇。
槐带着冯山和文竹重新回到了宪兵队。两只汽灯,嗞嗞地冒着气,把整个宪兵队的院子照得通亮。院子里站满了宪兵和一小队日本兵,这小队日本兵是押解冯山和文竹回二龙山镇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