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说,在牢狱中被囚禁了四年多后,兆龙终于得以在那天晚上出得牢笼,感到极度的放松。他在外面逛了一圈,见了几个老友,吃了些美味佳肴,身上心里一些原本“死”去的东西也慢慢复活了。
那晚上的出行,于他而言,便是世间最好的药,一剂下去,耳明眼亮,心怀快畅。自然,他跟翁杰的交情也更加深了一层。其后几天,不管是探讨武学奥义,还是畅谈人生境遇,都毫无阻碍,如同相识多年的兄弟。
外头的暑热越来越重,即便是深牢大狱里面,也烤的人烦闷。外出后的第六天头上,杠子终于变回了原来的脸色,送早饭时有些笑模笑样了。翁杰不免打趣,说他们是不是又开始盼着他“做梦”了。
只不过,这一回的梦来的蹊跷,大大出乎翁杰的意料之外。
上午刚近巳时,兆龙便听到杠子喊:“翁家少爷,有客访!”
紧跟是一阵脚步声,兆龙凑到铁门前一瞧,见杠子引着一个魁伟汉子走进来,那人穿着一身白色凉绸,手里摇一把折扇,脸上漾着微笑,看上去一团和气,只是顾盼之间,眼神十分地犀利。
来了访客,翁杰那边居然没什么响动,这多少有些奇怪?兆龙正感到疑惑,便听翁杰涩声道:“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