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房间里只有细微的水声,源源不断,他们像大海里两只依偎在一起的鱼,鱼睡觉的时候闭眼睛吗,时好也不知道,但是她知道此刻的她困死了,于是她又极其容易地入了梦,最近她的睡眠质量真的不错。
第二天早晨,身上未着一物的时好在何念深的怀里醒来,离开他暖烘烘的胸膛,把鼻子露出来呼吸了一口外面的空气,带着一点凉。
厚重的窗帘隔绝了晨光,让时好误以为时间还早,于是她继续贪婪地待在何念深的怀里,他们离得那么近,那么幸福。
没过几分钟何念深也醒了,他抻了抻已经发麻的胳膊,问了时好一句:“几点了。”声音里带着只有早晨才有的喑哑和磁性。
时好伸出胳膊想拿床头柜上的手机,但摸了好久都没摸到,这才想起他们的手机应该是都落在了书房里:“也就六七点吧。”时好随口一说。
何念深翻一翻身,又将左胳膊搭在时好的身上,从胸部一直滑到她的小腹,引得她连连战栗,于是她急匆匆地说了一句:“我们起床吧。”
时好到换衣间的时候,才得知外面天光早已大亮,墙壁上那只钟表明晃晃地显示着上午9点,她和何念深要迟到了!
门外的司机已经打了五个电话,本来说好8点50分就出发的何念深,他一直联系不上,殊不知书房里的电话声音多么响,卧室里的何念深睡得就有多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