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凯蒙公司出来，曹原和许克都断定这次接触也会像之前的那些一样无疾而终，不过两人早已百毒不侵，许克长舒一口气说：“以后再和VC见面，只要头三分钟感觉不好咱们调头就走，甭跟他们废话！”
“就是，好像咱们是受虐狂似的，削尖脑袋送上门去让人家修理，除了被他们打击得都快阳痿了还有什么收获？！”
“我想开了，国内国外有那么多VC，咱们只需要找到一家瞧得上九帮网的就够了。”
“对呀，只需要再遇见一位像乔总那样独具慧眼的。”
乔总如今已经成为曹原他们心里永远不灭的一盏指路明灯，在一字不漏地听完曹原通报和凯蒙会晤情况后，照旧用他那种胜似闲庭信步的口吻说：“再找机会，继续努力。”
继续努力的结果却是让人继续沮丧，春节前后又见过数家风险投资公司，这几拨和凯蒙均有两点共同之处，第一是都不肯做出任何承诺，第二是都搞不清究竟是否经乔总引见而来。曹原和许克在消沉郁闷之中步入了三月，天气渐暖，树枝上已经抽出了一些嫩芽，天地间的色彩又开始丰富起来，就在他们全然没有留意之际，春天已经来了。
30.尽职调查
机遇这东西，既珍贵又不珍贵，珍贵在于其稍纵即逝，不珍贵在于其层出不穷。命运之神大概是个专搞恶作剧的家伙，当你苦苦期盼一样东西时他总让你求之不得，而你一旦好不容易释怀了死心了他却给你送上门来。曹原和许克在一连串碰壁之后曾商量要不要开始第二轮受虐历程，把那些风险投资公司再逐个回访一遍，两人都已心力憔悴、遍体鳞伤，相对无言良久，曹原终于咬着牙说不找了，好马不吃回头草，许克有气无力地发出一声叹息，点了点头。就在两匹好马决定不再回头之际，戈卫星却回头了，好久没再联络的他突然打电话来说凯蒙公司有意向对九帮网做进一步考察，两匹好马顿时喜出望外，曹原把踏破铁鞋、众里寻她之类的经典词句吟诵个遍，许克则是一脸的难以置信，琢磨不透这突如其来的峰回路转究竟原因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