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宣六遥一时语塞,想问白溪山为何要摔断他的腿,但想来,总归是怕他碍了事,“我真不知。我若知道,自然会保护你的。”
“保护?”
封容醉显然楞了一下,他盯着宣六遥的眼睛,似在辨认此话的真假。好半晌,他的眼里起了雾,脸又往下沉了沉,嘴唇几乎贴了上来。
宣六遥赶紧扭开脸,把他推了推:“容醉,虽然你年纪要比我长些,但我觉着你像我弟弟似的......”
封容醉嗤地一笑,直起身:“我也觉着你像我师父似的。不过我师父长得没你俊,我对他也只有师徒、父子情分。”
他伸手将他拉起,自己坐到另一张吊床上,似乎脑子锈住似地,顿了半晌才说道:“我一直在想,你知不知道此事?若是连你也算计我、伤我,那我就学你那弟子,到处杀人取乐去。”
“非忍那时被你教坏了,你居然有脸说学他?”宣六遥蹙起眉,语气间生出一股反感。
封容醉又是一笑,点点头:“嗯,是我教坏了他。”
宣六遥余怒未消,扭开脸不再说话。封容醉看了他一会,默然一笑:“不如我也拜你做师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