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郎中进来之后,放下药箱,不紧不慢道:“不必惊慌,待我为夫人诊脉再说。”他是个蔫性子,做事慢吞吞,在洪凌雪手腕上摸了半天,双眉紧皱,一言不发。
关心则乱,朱观棋急得满头大汗,听到妻子因为疼痛而发出阵阵**,终于忍不住问道:“先生,我妻子她得的是什么病?”
那郎中叹了一口气,一副莫测高深的模样:“腹痛,这样,待我给她开一副药,吃了或许就会没事。”他用词谨慎,显然也没什么把握。
洪凌雪紧紧抓住朱观棋的手臂,颤声道:“相公……我……我熬不住了……”
那郎中看到洪凌雪如此神情,低声道:“我……我去开药方。”他起身去开方子。
朱观棋向胡小天恭敬行礼道:“多谢胡大人相助,只是贱内身体抱恙,不便招待大人了。”这是下逐客令,提醒胡小天不方便呆在这里,应该选择回避了。
胡小天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不过看到洪凌雪这会儿的状况有些不妙,非但没有丝毫的改善,反而加重了,胡小天道:“观棋兄,我也懂得一些医术,我看嫂夫人的状况很严重,若是被庸医耽搁恐怕会危及性命。”
朱观棋本来就是智慧卓绝之人,他马上就明白了胡小天话里的意思,胡小天是在暗示这位名满东梁郡的郎中是个庸医,他的办法无效。朱观棋抱了抱拳道:“那就劳烦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