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希说:“阿衡,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帮你。”
阿衡脸红,心中大怒,把抱枕砸到他身上。
他只道她远行一趟,回了家却喜怒无常起来。又怎么清楚,阿衡只是难过,自己在他眼中总是可以忽略性别的样子。
或者,阿衡可以是女人,可以是男人,无论是男是女,只要是阿衡,便足够了。
言希不知所措,阿衡买了一箱子的巧克力牛奶,黑着脸换话题,问他冰箱到底多久没有清理过。
言希委屈:“我又不会做饭。”
阿衡怔怔地看他,忽而笑了,喟叹:“你啊你。”
那个人只道,阿衡回来,万事皆可懈怠,这世界便是再美好不过了。
可是,真愿天可怜见,快些让这少年长大。
思莞、思尔奉母命来看阿衡,顺道含蓄地问她:“你什么时候回家?”
刚巧已过初八,晚上电台排了班,言希不在家。
阿衡笑:“哦,这里原来是别人家。”
她定定地看着他们,叹气,“何必呢,我回去只会给……她添堵。再过些日子我就回校了,言家……也是待不长的,她不必担心别人闲话。”
思尔嘲弄:“你倒是有一颗七窍玲珑心。”
阿衡淡笑:“很公平不是。温家的人在言家,言家自然也有人在——”
她话未完,思尔气急败坏,摔门走出。
思莞眯眼:“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阿衡说:“温思尔两年前对我说她姓言,不然我怎么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