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虽然我们即将在这距南极不到五度的地方过冬,无论天气如何奇寒,还没有达到顽强的意志也感到绝望的地步。唯一的问题——我不否认这问题的严重性——就是一旦寒季过去,如何返航的问题。要解决这个问题,必须有下列两个条件:一是坐小艇动身的伙伴成功地回到了祖国;二是他们关心的第一件事就是派一艘船只来寻找我们。在这一点上,别人暂且不说,我们可以指望马尔丁·霍特,他不会忘记我们。然而,他的伙伴和他,是否能够搭乘上捕鲸船抵达太平洋的陆地呢?……再说,明年的夏季是否有利于穿越南极海洋,航行到如此遥远的地方呢?……
我们谈得最多的就是这种种好运和厄运。所有的人当中,水手长凭借他快乐的天性和善于忍耐,仍然充满信心。厨师恩迪科特与他一样充满信心,或者至少可以说,他对将来发生的事不大操心,每天悉心烹调,有如置身于“青鹭”旅店的灶前。水手斯特恩和弗朗西斯只是听着,一言不发。谁,也许他们后悔没能和赫恩及其同伙一道呢!……至于捻缝师傅哈迪,他等待着事态的发展,而不愿花费脑筋去猜测五六个月以后事态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