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没干过这事儿。”老刘有点恨铁不成钢,“宴少啊,不是我说你,你是该硬的时候不硬,不该硬的时候瞎硬。”
江年宴呲了一声,转脸不悦,“什么该硬的时候不硬?”
“不是,我又没说那方面。”
这俩人私底下没有人前那么正经。
江年宴显得更烦躁,不说话了。
“不过宴少,你这次可要想好了,自己到底是要什么。”老刘放低了嗓音,轻叹,“这次你一听说凤翎镯亮相,马不停蹄地赶到南市,这到底是出于什么心思。”
江年宴站累了,也懒得往回走,见四下也没人就干脆坐在旁边的花坛上,花坛低,江年宴往边上一坐矮下去不少,两条腿就岔着的,显得腿老长老长。
没人见过这样的江年宴,烦躁、松弛、不修边幅。
在外人眼里他永远光鲜亮丽,克己复礼。
但老刘见过,甚至他也见过江年宴最落魄的时候,一身孤勇,愣是给自己杀出了一条血路。那是毫无规则只信拳头的地界,想要站住脚跟想要让人信服那得有那个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