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启祥说:“听老四的意思是草鸡了,他看不住他,一调屁股就找不着他了,整天担心。”
我也有些犯愁了,怎么办?总不能让他回家吧,他需要锻炼,再说我爹现在的身体也照顾不了他。只好先这样了,唯一的办法是等我出去了,天天把他带在身边。我说,以后我跟四哥说说,不行的话安排个专人看着他,大不了给那个人钱。董启祥说,那不是目的,你能看他一辈子?这个道理我明白,可是眼下有什么办法?我不说话了。
夏天刚过,我就被调回了监舍担任值班组长,这个活儿可真轻松,不用出力干活儿,还相对自由一些。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严盾给我来信了,在信里他首先检讨了自己一番,他说他对我没有尽到责任,眼睁睁地看着我又走了回头路,最后鼓励我好好改造,不要担心家里的事情,我爸爸和我弟弟都挺好的,他会经常去我家里照看一下的。这封信看得我悔恨交加,感觉自己不但对不起我爹和我弟弟,更加对不起的是严盾……我躺在床上郁闷了老半天,感觉自己轻得像一粒浮尘。
下午睡了一觉,董启祥来了:“今天我就把小广喊过来怎么样?刚才我看见他在操场上溜达。”
我坐起来穿好了衣服:“行,让他来,这个心事不除,我老是睡不踏实。”
董启祥说:“我把他叫来就走,我不能在你们身边,小广爱面子,当着我的面他说话会很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