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喜说:“我不想回家。”
“为啥?”
“我从家里跑了出来,事没弄成回去叫人笑话哩。”
“你咋尽说傻话哩。你爹黑黑明明都盼你回去哩。我半点也不哄你,他这回病得可真不轻,你若不回去恐怕再也见不上他的面了。”
双喜大惊:“我爹真的病得很重?”
吴富厚沉重地点点头。双喜不再说啥,决定回家。当天赶不回去,主仆二人在乾州城住了一夜。第二天吴富厚雇了轿车回秦家埠。双喜这些日子心力交瘁,困乏已极,再加上轿车颠簸,躺倒在轿车里呼呼大睡。吴富厚和车把式分坐在左右车码头上。
途经卧牛岗,道路更加坎坷不平,双喜被颠醒了。他掀开轿帘,伸出头来,呆望着卧牛岗,心里在想:“玉凤此时在干啥哩?”
半下午时分,双喜回到了家。
是时,秦盛昌有气无力地躺在炕上,秦杨氏用匙子给他喂药,碧玉站在一旁端着药碗。喜梅跑了进来,捡了个大元宝似的喊道:“爹!妈!我哥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