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阎王？”萧庆云抬起秀气的下巴，眯了眯眼，语含威胁，“你是来笑话我的？”
“不是，我来教你。”
少年翻窗而入，从桌上拿起她抄写的一沓子纸，低眉扫了眼，又很快移开目光。
小姑娘被他这个神态刺激的鼓起脸颊，一把抢过纸，“你这是什么眼神？”
“觉得惊奇的眼神。”程少殊轻叹了口气，从她身侧越过拿起毛笔，侧身立于案前，“看好了。”
他一笔一划写的缓慢，萧庆云看着他握住毛笔骨节分明的手，又顺着胳膊往上，对着他俊朗出挑的脸发呆。
少年的嗓音带了点笑，“看我就能看会？”
“看不会。”萧庆云坦诚的摇头，“但是会让人心情变好。”
“你这个京城小阎王虽然名声差了点，但是这副皮相着实讨喜。”
“多谢小将军称赞，程某的字和脸一样令人心生好感，不如把视线挪一挪，眼下还是需要好好练字。”
“哦。”
萧庆云在旁边学着写，谁知程少殊不知何时站到了她的身后，长臂一伸，右手握住她的，几乎将她拢在了怀里。
“落笔不对，应该这样……”
萧庆云在军中打架，这样的距离对她来说并不算近，可程少殊是最好闻的。
她愣了下，随后上半身倾斜出去，嫌弃道，“少挨本将军这么近，离远点，腻歪的没有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