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甩掉它。”她说。
他紧紧搂住她的肩膀:“迟早会的,亲爱的。再给我一点时间。”
他眼里噙满泪水。
“我们应该回到泰布穴地。”契妮说,“这个石头帐篷里的明争暗斗实在太多了。”他点点头。下巴在她那光滑的头巾上摩擦着。她身上散发着一股舒适的香料味,充塞了他的鼻孔。
穴地。这个古老的恰科博萨单词迷住了他:一个危急时刻的避难所。契妮的话使他不由得想起辽阔的沙漠,一望无际的沙丘,无论敌人从多远的地方袭来,都可以一览无余。
“部落的人盼望他们的穆阿迪布回去。”契妮说,她转过头看着他,“你是属于我们的。”
“我属于一个幻象。”他低声说。
他想到了圣战,想到了跨越秒差距的基因组合,以及它可能的结局。他应该为此付出代价吗?当战火平息之后,所有的仇恨都会烟消云散——一点点地。可……唉!多么可怕的代价!
我从没想过要当一个神,他想。我只想像清晨的一滴可爱露珠,无声无息地消失。我想逃离那些天使和魔鬼……一个人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