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娘手里忙着,低头道:“宝儿终归要离开洛阳,我送了又如何?”
文清看着婉娘的脸色,嗫嚅道:“婉娘,你很……讨厌柳公子么?”
婉娘不答,大声叫道:“三哥,将萱草挑一些好的来。”
沫儿看着着急,赌气道:“笨文清,她故意的呢!哼,把架子摆高了吧?别人走啦,你以后想见也见不到了!”
这几日柳中平多次来闻香榭拜谢,婉娘都是一副客客气气的样子,柳中平提出要回请吃饭,婉娘也婉言谢绝。礼数虽全,但傻子也看得出,她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同几日前相比,两人莫名其妙得生分了许多。
文清一根筋,见婉娘顾左右而言他,固执问道:“婉娘,你这几天为什么这么别扭?”
婉娘无可奈何,沉吟了片刻,认真道:“文清你还小,你不懂。有些事明知不可为,就不要给人留任何希望。”
文清似懂非懂,看婉娘眉头间淡淡的忧色,便不再追问。沫儿拿着石杵,下意识地捣着石臼,偷眼看婉娘神色寂寥,忍不住道:“你不试试,怎么就知道不可为?”
婉娘放下了手中的活计,目光落在窗台的那盆花草上,淡淡道:“一眼便可望见结果的事,无谓的尝试只会伤人伤己。只愿他一生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