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也是……不过曹姨娘不守规矩,十孙公子到底有些无辜,那会十孙公子懂什么?还不是曹姨娘教的?”
“别管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再无辜也轮不着咱们可怜。再说林家那会犯糊涂害了林女官后,林管事也被牵累进去,也等于是遭了报应了……如今的少夫人正年轻美貌着,可不比前头那位少夫人在后院里根本说不上话……据说少夫人喜欢饮花露,难得她跟前的丫鬟偷懒,把这差使交给咱们。快点儿收集好了送过去,不定能赏咱们点什么呢?”
下人一边收集花露一边远去,只剩江景珩在花丛后长久的伫立——恍恍惚惚的想起,乳母在几次求见江崖丹无果后,拿出曹氏从前给她的体己,想自己从府外请大夫,似乎也是被阻拦了,原因是未经主人允许,堂堂国公府怎么可能放乱七八糟的人进来?
乳母想抱他出府求医,理所当然也被拒绝:怎么说都是国公府的血脉,哪能由一个下人说抱出门就抱出门?!
最后乳母无计可施,跪在那位林管事足前苦苦哀求:“怎么说都是八公子的血脉……如果当真以后都说不了话了,咱们怎么交代?!”
“曹姨娘才死,到底是她生的,哪能没点儿魂不守舍?”林管事眼神戏谑,不紧不慢的说着冠冕堂皇的话,“那样的话,十孙公子也太没良心了不是?!依我看来,十孙公子这不是好好的?能吃能喝能睡,就是比以前安静了点,安静好啊!安静了你带起来也轻松——别忘记之前曹姨娘老是唆使十孙公子故意去少夫人跟前吵闹,要不是这样的事做多了,这次能把夫人气成这样?!说到底,也是曹姨娘自己作的孽,如今十孙公子安安静静儿的,也是替他生母还债,免得曹姨娘千儿八百年都投不得人胎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