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孙昌海梗着一口气,死死抓着冲到自个儿眼前的儿子:“去!趁一切还没有成为定论的时候,去找大人——”
“孙老先生,您聪明了一辈子,怎么到现在还没明白过来呢?”
孙昌海的话还没说完,顾昭鹤就蹲了下来,在他耳边低声说着什么。不等孙昌海反应过来,他只觉得虎口一痛,上面已被顾昭鹤扎了一根银针,整个人竟清明了许多。
“孙昌海,这都是你的报应……你还没亲口尝到你自己种下的苦果,可不能就这样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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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夜来晚风,十里暗流
世世代代吃皇粮、均为天子朝臣的孙家竟在一夕之间全都下了狱。那日,顺天府的人从孙府的荷花池内一共打捞起二十二具完整的女尸,其中一半都已经成了白骨,剩下的一半除了几具还依稀能辨认出相貌,其他的也已经不同程度地腐烂了。
并且在审问的过程中,孙家还交代了他们是如何解决那些女子家人的——或用银钱收买,让他们从此背井离乡,不许再回汴京;若死活不要银钱,还扬言要把孙家的所作所为告知所有人,那等待他们的就只有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或者不知何时就会找上门的土匪贼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