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听说文嫂回来了,可怜的很呢!”
“她回来了?李……?”
她没有等她哥哥说完,又转脸向萧问,
“萧先生,你在船内有没有看见一位廿六七岁的妇人,领着一个少女和孩子的?”萧涧秋立刻垂下头,非常不愿提起似的答,
“有的,我知道她们底底细了。”
女的接着说,伤心地,
“是呀,哥哥,李先生真的打死了。”
校长皱一皱眉,好像表示一下悲哀以后说,
“死总死一个真的,死不会死一个假呢!虽则假死的也有,在他可是有谁说过?萧,你也记得我们在师范学校的第一年,有一个时常和我一块的姓李的同学么?打死的就是此人。”
萧想了一想,说,
“是,他读了一年就停学了,人是很慷慨激昂的。”
“现在,”校长说,“你船上所见的,就是他底寡妻和孤儿啊!”
各人底心一时似乎都被这事牵引去,而且寒风隐约的在他们底心底四周吹动。可是一忽,校长却首先谈起别的来,谈起时局的混沌,不知怎样开展;青年死了之多,都是些爱国有志之士,而且家境贫寒的一批,家境稍富裕,就不愿做冒险的事业,虽则有志,也从别的方面去发展了。因此,他创办这所中学是有理由的,所谓培植人材。他愿此后忠心于教育事业,对未来的青年谋一种切实的福利。同时,陶慕侃更提高声音,似要将他对于这座学校的计划,方针,都宣布出来,并议论些此后的改善,扩充等事。可是用人传话,晚餐已经在桌上布置好了。他们就不得不停止说话,向厅堂走去。方谋喃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