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贤看了眼楚擎的脸色,继续说道:“大儒们说,边军,为国把守边疆是应有之意,既拿了朝廷的粮饷,穿了甲胄,挎了刀,便要为我大昌朝守疆扩土,这话,学生初听之下觉着有理,可当时他们说这些话的时候,似是…似是…”
“觉得他们很不在乎的样子,认为军伍保家卫国,是应该的,对吗?”
“是,可学生又觉得不是,说不上哪里不对劲。”
“我来告诉你哪里不对劲。”
楚擎轻声道:“军人保家卫国,是天职,即便战死,也是命运,一个普通人,死了,官府会查,百姓会惊恐,会猜测纷纷,一个军卒战死在沙场上,大家会觉得正常,因为,已经习惯了,没有人觉得不正常,我也觉得正常。”
顿了顿,楚擎露出了愤恨的表情:“可有一件事,不正常,那就是朝廷吸军伍的血,军伍战死了,是正常,可朝廷给他们应有的待遇了吗,粮饷、抚恤、尊重,甚至是军功,都有人贪墨,而且贪墨的人,就是觉得军伍战死是一件很正常的事的那群人渣,军伍,不欠任何人的,他们甚至不欠国家的,他们选择了这条路,就知道有可能会战死,朝廷,官员,世家,觉得是正常的事,对,是正常的事,那我给每个人都抓到面前,我会给他们足额发放粮饷,不贪他们的功劳,还会尊重他们,战死后,抚恤一文不少,他们,敢从军吗,敢来到边关成为边军吗!”